棋逢对手第二部
如此而已（42）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文/韩雪丽
如此而已——一个女人的执念乔亭在思索，这件事，为什么会让彭董介意，其实就算泉子成了清水湖文化园的形象代言人，对远煌没什么影响呀，而且，和彭董都不可能因此有接触。那么，彭董介意的只是陈慧芬的态度。还是泉子真有什么想去，她和何仪佳如果真能成了，对她其实有好处，起码她的阶层不一样了，别看她手里的钱，可能比何仪佳多，可是地位不一样的，她也不可能永远靠炒作她的画吧，现在看起来，她这些年的心思，没怎么用在艺术上，都用在艺术商业上了。这不是坏事，起码，她财务自由了，知名度有了。想想，有一年多没见过泉子了，最后那一次见面，还特别的不愉快，有些尴尬，不知道，这位娇滴滴的美女，会不会生气，不过，在泉子的人生圈子里，乔亭还不够份量，从哪里比，乔亭都比不得她。乔亭想到了孙小姐，她给孙小姐打电话，孙小姐说，泉子还是在她这里护肤，不过不是她主管了，泉子似乎是做了整形，打针打得厉害，孙小姐不太建议频繁打针，怕有后遗症，所以她现在是另一位美容师在负责接待，是妥妥的VIP贵客，有时候，还是李悦亲自接待。孙小姐感叹，其实她是天生丽质了，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这不好看那不好看，好端端的垫高了鼻子，让她不解，不过，她们有行规，不能往外推客户。本来客户的信息，要保密，不过乔亭把何仪佳介绍给了孙小姐，大家也认识几年了，乔亭的单子不大，可也有，乔亭帮孙小姐买过一套学区房，找了关系，还有个折扣不低，所以孙小姐对乔亭也挺照顾。孙小姐叹了口气，其实吧，我是不好劝她，她现在的状态，特别的奇怪，又不是靠脸吃饭的明星，至于吗，而且，身材管理特别严，吃的特别少。那么瘦的，吃什么减肥药呀，还想抽脂，连李悦都劝她，不知道她听不听。乔亭奇怪，听说她和何元佳在恋爱，不会是为了男朋友吧，孙小姐笑笑，算了吧，不好说，何仪姐说，何家反对得厉害，他父亲已经和何元佳说了。如果敢提结婚的事，就断绝父子关系，不是开玩笑，是走手续。唐滔的电话，时间打得挺长，乔亭都八卦完了，他还没有结束，乔亭也不好偷听，只好看着外面的雪。唐滔出来了，先关了火，乔亭，你想什么呢，也不知道看着火，还好，我还记得呢。他居然关心的是鱼，放好调料，端上桌子，米饭好了，他招呼乔亭吃饭，乔亭看他的表情。唐滔不理她，乔亭只好说，你怎么了，你打电话问得怎么样。唐滔继续吃饭，乔亭无奈，只好吃饭，鱼是鲜美可口，她点赞，你真厉害，可以开饭店了。唐滔看她，行了，告诉你吧，旅游片是正在拍，县里要参加旅发大会的招商，省投现在和县里的合作基本上敲定了，是何元佳的关系，他推泉子做宣传大使，县里没有最后定，现在只说是先拍宣传片，李县长的意思，代言人还是找本地的，他倒是接受你原来的建议。乔亭思索，其实吧，人家泉子的颜值和知名度，能做这个形象大使，对县里的文化园不是坏事，某些方面，还是泉子的价值更大些。唐滔点头，是，她知名度挺响，而且，还给县里的学校捐了款，文局长说，她可能是想公益，对清溪县是好事，他们求之不得，如果让文局长说，她做形象大使挺好的。乔亭叹口气，人家也是做好事，应该肯定，管她什么目的，有利于项目就是好事，我没什么意见，不过，她摇头，我就是奇怪，泉子为什么会看上这样的项目，她一直走国际路线，那多高大上，现在居然为了一个县里的文化园，这么卖力，不像她的风格，真为了做何家的儿媳吗，刷存在感吗。唐滔反问，你是不是后悔，没进了何家，错过了这个机会。乔亭生气，拿筷子敲打唐滔，少胡说，我可没那个福气，扛不住，我早和江大哥说过，还不如一开始，就把泉子介绍给何元佳呢，也不行，可能会得罪何家。她叹了口气，我真不以为，何家有什么好，何元佳这个性子，别看现在折腾得厉害，真不靠何家，他底气都弱，这样的人，没什么好的，他家的儿媳妇，是要何立满意的。唐滔却冷笑，何立不是满意你吗，何立的欣赏眼光，是挺厉害，而且是一个思路，挑儿媳妇和女婿，都一个标准。乔亭不解，什么一个标准，什么标准呀，我要嫁的是老公，不是家族，好不好，我只看我要的是什么人，不是要谁欣赏。唐滔的表情轻松些，你真不遗憾。乔亭奇怪，我有什么遗憾的，何元佳不可能喜欢我这样的，我也不可能上赶着他呀，况且，我发现，前两年见他，可能会心动，现在也没感觉了，他那张脸，其实就是一眼好看。一眼好看，唐滔哼一声，肤浅，你们女人都肤浅，好看当饭呀，吃吧吃吧，吃饱了，看帅哥。乔亭大笑，行了吧，你这个人好有意思，好像何元佳得罪了你一样，你不会妒忌人家有美女追吧。唐滔奇特，谁是美女，泉子吗，那个人造美女，我可受不了，我顶受不了，女人整容，长什么样就是什么样，折腾什么，太假。自己的脸，自己都嫌弃，有什么意思。乔亭赞叹，好，你这个观点我认可，没想到，你挺有深度。乔亭倒了杯茶，递给唐滔，七哥厉害，都像你这样的审美标准就好了。气氛是难得的好，吃了饭，唐滔拉着乔亭下棋。乔亭说，我总要给江大哥回复一声吧。唐滔说，行，不过要开免提，你用的我信息，我有知情权。江寒星很快接了电话，听了乔亭的话，他说，和我了解的差不多，何家现在，对这件事，意见特别大，不过，这次何元佳好似铁了心，昨天说了，宁可不要何家一毛钱，也要他的爱情与自由，反正就是特别激烈，他算是正式离家出走了，他有房子，不过，和何家怎么比。何立闹着要公证，把财产都给了大女儿何仪佳，倒是迈克劝住了，说有些事，缓一缓，可能就好沟通了。何立现在气得去疗养了，立远的事，都扔给迈克了。他问乔亭，你说，如果是这样，陈慧芬还有什么可闹的，我问了彭岗，还真和陈慧芬有点关系，她以为，泉子的事，和远煌有关系，我和她解释了半天。她半信半不信，我没办法，把泉子和何元佳的合影发过去，你知道她说什么，她说，泉子看何元佳的眼神，没有爱情。我的个天，眼神，这什么东东。如此而已——他也真行，什么事都找你乔亭心想，这陈慧芬也是挺厉害，她从朋友圈里，看见过何元佳发的照片，她也有感觉，泉子看何元佳的表情，是不像热恋的感觉。江寒星感叹，这事吧，我和老大汇报吧，先这样吧，现在这个时期，不是前年那会儿，没人借机生事，不会太大的风波，毕竟泉子可能真想进豪门了，不会再神经了，不过，你顶好还是别和她碰面，见了她还是躲一下吧，我想想，她当时咬你那一口，感觉这个女人，也挺疯的。这话一提，乔亭感觉手都有些疼了，她点头，我知道，我躲她远些好了，我可没个豪门背景，没嚣张的资格，我知道，你也离她远点吧，反正，她这个人，有时候，和仙女一样，有时候，特别的失控，我想想都害怕。乔亭挂断了电话，唐滔看她，泉子咬过你。乔亭想想刚才的话，就是吧，她去闹事，小顾让我帮忙劝她走，她生气了，就咬了一口，当时是挺吓人，小顾还是挺老实，不敢碰她，就不如江大哥了，直接就拉出租车上了。想想当时江寒星的样子，是挺爷们，她奇怪，我就纳闷，江寒星怎么就没顾忌，唐滔看看乔亭的手，没事吗，乔亭说，早没事了，就疼了两天。唐滔感叹，江寒星什么人，酒店里歌厅里饭店里，干什么的人没有，他见得太多了。小顾到底经历简单，跟着彭董，见的都是斯文场面，不过吧，他也真行，什么事都找你。雪下大了，唐滔起身，行了，我先走了，我看看向叔去，他一到这个天气，腿疼，我过去了。乔亭有些不舍，那你开车慢点，这路滑，要不然，你打车吧。唐滔上前，拉起乔亭的手，行了，你管好你自己吧，让别人咬一口，你不会还手呀，真笨。他放开手，我走了，你早点睡吧，看书别太晚了，现在的事，比前两年轻松，到底不是，不是混乱。乔亭其实也这么想的，不过，她低估了泉子，泉子真的没打算嫁入何家，何元佳追她，她无可无不可，这样的人，在身边晃晃，对身份有好处，而且，她是要争取清溪县文化园的形象代言。她的电视台有个栏目，赞助是她拉的，她现在主持那个旅游文化产业项目，有这个栏目加持，她做形象代言人，本是水到渠成的事，不必非靠省投推介，可是县里同意在拍片子上支持，也同意投广告费，可代言人的事，却一直说得含糊，泉子有些不解，她的知名度，清水湖是沾她的光，看见了个仙客来的名字，她挺喜欢，乔亭有些水平。泉子和乔亭遇见，是在金簪草，乔亭还是原来的样子，对妆容特别不上心，不过，她的状态还行，她和孙小姐聊面膜的事，泉子过来，她好似见了老朋友，乔亭，你在这呀，她对孙小姐笑笑，我买的那一套化妆品，送乔亭一套，我们是老朋友了。乔亭起身道谢，不用不用，那个吧，我也用不起，不是我能消费的。孙小姐是个明白人，她笑笑，乔亭刚买了别的，下次吧，她对泉子笑笑，李姐的钟点特别不好买，现在时间到了，我带您过去。她对乔亭示意，乔亭点头。孙小姐送泉子过去，回来后和乔亭解释，不好意思，还是把她送过去吧，我看你似乎不愿意和她深聊。乔亭点头，不是一个层次的，不知道说什么，也怕得罪了她，我这个人情商一般。乔亭有自知之明，她这样的人，不在泉子的眼中。孙小姐摇头，其实吧，她这个人，有时候，特别好说话，有时候，特别挑剔，情绪有些起伏不定，我也要注意点，她的单子我没敢接。孙小姐是那种挺不太爱化妆的人，虽然她技巧特别高明，反正她们都佩戴口罩，所以要求不严，她的手指特别柔软。乔亭和她聊了几句，离开金簪草，她给江寒星打电话，我在金簪草碰见泉子了，没多聊，我马上出来了，孙小姐挺机灵的。江寒星点头，那是，要不然，能做你的生意，就你那样的，在人家那，都是零头。他没把泉子的事当事，似乎陈慧芬那里没什么动静了。可是过了一周，陈慧芬居然回来了，唯一庆幸的是，彭岗放假，也跟着呢，有他在，彭董不会太尴尬。彭岗见乔亭，第一句话，居然是泉子的事你知道吗。如此而已——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乔亭面对彭岗，也感觉有压力，彭岗的性格，是典型的O型血的性格，明朗大方，此时眉间也有隐隐的焦躁。乔亭只好打开手机，调出何元佳的朋友圈，把前两天，何元佳和泉子秀恩爱的照片，给他。彭岗看了两眼，男的吧，还算帅气，两个人还算般配，可为什么，泉子的气色，不像是恋爱呀，他看看乔亭，还不如你的气色好。这算是恭维吗，乔亭笑笑，我真怀疑你的智商，人家明明是谈婚论嫁了，你还说这个，我这个明明还没男朋友，算了，你现在的智商，我严重怀疑。你不要想多了，你父亲的为人，你不信吗。彭岗叹了口气，其实吧，就算我父亲有什么想法，也是先离婚，后考虑别人，这一点我相信，他是个重程序的人。不会闹反了，可是，我妈特别的情绪化，我也感觉，她是不是更年期严重了。乔亭理解，我明白，你带你妈妈去看看医生，调节一下，她这样对身体不好，是不是，而且，会影响他们的关系。彭岗叹了口气，她那个人，哪里听得进去，我舅舅倒是劝了她，让她要不然，不要陪我回去了，如果在乎家，就好好过日子，现在这样，庸人自扰全无意义。乔亭想，陈行长倒还算明白，反正，只要他们不干涉彭董的事业，大家都省心，要不然，头一个江寒星就不得安稳。彭岗的情绪平静些，其实吧，我父亲如果真想离婚，我也能理解，不是不明白，他们的关系，和别人家不一样，不过，我还是希望，他们不离婚，或者，能重新考虑这个问题。乔亭看他有些失落的样子，只好劝他，好了，你不要想太多了，他们肯定有感情，都会考虑你，如果没有什么外力的破坏，还是会过下去的，你总还是要管好自己，反正，他们都重视你，对你的爱是真诚的，你总是有爱你的父母，对不对。看看时间，快到午饭点了，乔亭想想，我请你吃饭吧。彭岗看看时间，算了，我还是回去吧，我妈现在，特别敏感，我还是陪她吧，要不然，她又吃不下去饭了。乔亭拍拍彭岗的肩头，你妈妈挺幸福的，有你这么懂事的孩子，你舅舅说的对，劝劝你妈妈，是不是留下来，如果她珍惜这个家，总要改变些什么。彭岗点头，我试试吧，如果她还是那么固执，我也没办法，我爸爸说过一句话，没有人有义务为别人活一辈子，看吧。送彭岗下楼，他情绪好些，在沙盘那里转了转，和销售员聊了几句，状态恢复得不错，他到广场那开车，姐，我想了想，我不能一天到晚的在家里，我也得出来走走，我在这大约半个月吧，过几天回去看看我奶奶，看我妈妈能去吗。乔亭点赞，你真聪明，要是你妈肯去，说明，她还愿意看你爸爸的面子，做点什么，有些事，大家都明白。马千里正在附近转悠，乔亭奇怪，你晃什么呢，散步吗，快吃饭了。马千里说，没有，和曹经理通了个电话，协商九华前面的路呢，他们修得一点没有文艺气息，我下午过去看看。他看看乔亭，听曹经理说，七哥不舒服，在家呢。乔亭说，那路吧，是有些粗糙，你去看看吧。她上楼，给唐滔打电话，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唐滔的声音，似乎是感冒了，没什么，有点感冒，工地上，现在也不能施工，去不去都行，去公司也没事，休一天吧。放下电话，乔亭想，我是不是应该看看去，好似应该吧，上次自己咳嗽，医院，要不然，不一定咳嗽多长时间，她吃了午饭，到药店买了些感冒药，看看表，先去唐滔那里，然后回地产公司，也还算顺路。唐滔看了看乔亭那一堆药，你不至于吧，你开药店呀，一个感冒，多喝水就成了，吃不吃药，都成。乔亭劝他，如果是病毒性感冒，还是吃点药吧。唐滔精神还不错，没事，就是冻的。乔亭奇怪，冻的，你干什么了。唐滔让乔亭坐下，没事，前天去县里，在户外的时间长了，感觉热，把大衣脱了，吹了下风，今天好多了。他居然有泡茶的心，乔亭看他是不太严重，放心些，那你喝点葱姜水吧，那个好，有吗，我给你做些。唐滔不反对，乔亭去厨房，不一会儿端了过来，唐滔接过来，看了看乔亭，你有时候，也挺有个贤惠的样子。长按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