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性心动过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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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10/21 9:23:00

也曾心动

周振英

湖北

(四)往事不堪回首,且敬岁月一杯酒

薛毅彤习惯了早起,6点必须起来。晚上也睡得早,九点入睡要么一觉睡到天明,要么半夜醒来再也难以入睡。昨晚睡得很舒爽,白惜若回房未曾惊动他。

他兀自伺弄落地大阳台上的各种花草:墙角的米兰挂着黄色的小米粒,花香馥郁,暗香缕缕,米兰喜欢阳光,迎着阳光长势喜人。

还有山茶花绿叶葱翠欲滴,红花娇艳无比,真正是红花就需绿叶扶啊!

还有红运当头这是台湾农民种植园的朋友特地赠送的,又高又挺拔的一棵。

一溜排过去的还有腊梅、山茶花、一品红、三色堇、春兰、瓜叶菊、杜鹃、水仙、君子兰、四季海棠,朵朵艳丽。

薛毅彤的空闲时间都用在养花上,不说话只管侍弄和守护,看花草细微的变化,内心温柔得如看到自己的女儿。

他女儿薛果果较儿子薛豆豆年长五岁。在读大二,她几乎不怎么爱讲话,即使偶尔开口讲话也让他无以言对,她总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人为什么活着?

怎样活着才不会乏味?

薛毅彤很是为这孩子操心。如花似玉的女儿他可以给她优裕的生活,却给不了她一颗明媚的心。他偶尔发现这孩子也喜欢花,尤真是那盆紫色的木槿,她老说又梦见穿着紫衣仙子来邀约她去天堂跳舞,天堂好远啊!怎么走也走不到尽头,每次梦的场景居然还一样,难道做梦还能像电视剧一样有续集?他唯有冲他天生忧郁的女儿无限爱怜的笑。他照看着花,精心呵护着,如同照看着女儿。

白惜若却很粗线条,几次被米兰花香吸引问薛毅彤哪个花这么香?等告知她,却只能看见她远去的背影,让薛毅彤怅然若失。

花汐颜梳洗完毕,化了淡妆,看上去比昨天精神了许多,尤其涂上了唇彩,鲜艳的果冻唇如同她的心在起死回生。

她忘我的躲到花丛中贴着花来做各种各样的美拍。薛毅彤无意间见她望着花沉醉,那种小女孩的萌态让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他在心底对花汐颜生出几分怜惜。

他想白惜若如果有她这种心态,在这么舒适的环境中做他的全职太太,同张妈一起打理家,把家处理得冰清玉洁的该有多舒爽。

白惜若却做不到,她天生喜欢打拼。她胆子大凭直觉这几年投资什么赚什么。人顺利起来要发财门板也挡不住哦!

薛毅彤沉浸在花草中,冬日的暖阳撒了一层金丝线射到他头顶上。花汐颜不经意间看着他发呆,她忽然忆起他曾拉着她踉踉跄跄地走出自己的家,走进这天堂般的另一世界。她的脸上泛起了红晕,但一小会她收回了视线,重新跌回现实中来,无限的落寞再次包裹住了她。

嘀~嘀~嘀手机有短信提醒。儿子梅玺钰要求视频,她慌忙地跑到客厅大沙发上坐下,急切地点开了视频,儿子惊讶地问,妈您在哪个酒店,要不要我来接您回家,爸说今天您不回,他就去找外婆要人去的。

花汐颜顿时变了脸色,她安慰儿子说,她今晚就回去,让儿子安心学习不要分心。梅玺钰哀求花汐颜无论发生什么事,看在梅秋生是他爸的份上放梅秋生一条生路,他长大了会保护她。

花汐颜听了顿时哽咽,泪水差点夺眶而出。一抬头与薛毅彤的眼光对视,她却含着眼泪微笑,试图掩盖内心的慌恐不安。

薛毅彤明明看见了却假装没看见,放下花花草草去吃白惜若已备好的早餐。

一家子人各自用餐,都低头不说话。屋里的气氛异常压抑。

花汐颜放下碗筷向白惜若和薛毅彤致谢,说还是想回去,家里还有些事未办妥贴,不便再在此打扰。

白惜若执意要留她住一个星期让那疯狗反省一下。薛毅彤却说处理清楚家里的事,随时欢迎来这里“避难”,反正就多一双碗筷的事,客房闲着也是闲着,把这当自个娘家一样。花汐颜感激地点头说好。

花汐颜回到了她丰园村的小屋,在阴暗的楼道里一步步扶着楼梯往上爬,她觉得每一步都像要耗尽全身的力气,今天的楼梯特别长,如同她的半生沉重而走不到尽头。

她打开家门,家里一片凌乱,小茶几上放着一碟花生米,一袋榨菜,茶几上竖着倒着两啤酒瓶,地上还散落着四个空瓶,一个在茶几底,两个滚到屋中间,还有一个在阳台上已破碎……梅秋生就在地上躺着,50厘米外是他的呕吐物,整个屋子散发着酒味和霉变的味道。

他把梅秋生又拖又拽整回卧室的床上。几次拖不动,她咬紧牙关狠狠地想,为什么我就该遇到这样的男人?我不甘心。这样想着似乎长了不少的气力。她始终是坚强的,自从有了儿子以后,也自从明了这个叫作老公的人其实是自己多了一个“大儿子”之后。她学会了在生活的嚣张面前以柔克刚,有时比生活更嚣张。

她收拾好被梅秋生弄得乱七八糟的家,把理好的离婚合同书一式两分拿出来铺在床前的写字桌上,她要等梅秋生醒来和他做个了断。

梅秋生一下睡到下午三点。他看到花汐颜又看看离婚合同书。从床上滚到地上双膝跪地,还打自己耳光,骂自己打人是畜牲,对天立誓再也不去赌博了,从明天起和狐朋狗友断绝关系。他这一套演技太过娴熟,包括台词动作都在花汐颜眼里泛旧、老套,也如祥林嫂的那句“悔不该”般太轻薄,太飘,太缺乏说服力了。

花汐颜是铁了心的不吃这套,演吧拼演技是吧?她从厨房里拿来一把菜刀搁在手腕上,他命令梅秋生签字,因为她觉得这日子已生不如死,她选择速死。

女人发起狠来比男人更决绝。眼见着伤口开始渗血,刀口越陷越深。梅秋生终于同意签字。花汐颜拿着离婚合同书,仿佛古代女子拿到了刚被赎回的卖身契,身上的千斤重担顿时卸掉了一大半。

按合同规定花汐颜抚养儿子,这栋房子处置后分三份,儿子和她各一份,梅秋生一份。私车一台给梅秋生。

梅秋生含泪点头,这些年儿子只跟你亲,归你就归你,不许改姓。花汐颜同意了。她开始张罗把这房子卖出去,把钱分了,她拿钱付首付和儿子慢慢度日子。

梅秋生又找出一瓶白酒一个人又喝又哭。他想抱一抱花汐颜郑重说声对不起,但他发现自己抱着一个石雕,冷到彻骨!

梅秋生见花汐颜铁了心肠,喝得走路都有几分踉踉跄跄,还是抓了车钥匙出门,花汐颜没有拦他,因为她试过多次,那不过是多此一举。

她傻楞楞地看着门打开又合拢,被风助了一把力,呯地一声沉闷地合上了。

她虚弱无力地躺在床上,仰面看着天花板发呆。

一刻钟后她的手机铃声响了。

“请问您是花汐颜吗?您先生被鉴定为醉驾有可能关半年,罚款五千元!请您来一趟看守所。”

花汐颜匆匆赶到看守所,了解事件的经过后。赶紧打电话给白惜若,问有没有办法救梅秋生出来。

白惜若让薛毅彤想办法捞人出来。

这一夜大家都折腾了一宿,电话打爆了,结论是梅秋生正撞在年前特别组查酒驾的风口上,天王老子也无能为力。但还是找了朋友给他安排好的拘留室,不让他在里面吃苦头,已安排妥贴。

白惜若无限惋惜地还原事件的经过,他酒驾,别人擦了他的车,放别人走就得了,还要嚣张跋扈地去敲别人的车让别人赔钱,别人一闻酒气还会饶恕他么?他这是自找的。

薛毅彤请人在里面让他缓两小时再验血,想尽办法稀释酒在体内的残留程度,还是改变不了验出醉驾的结果。

花汐颜买了一条的香烟给薛毅彤去塞给管事的人,被白惜若退了回来,说是姐妹之间不要这么生分,他们夫妻俩平时跟这些人打过交道,有感情基础,她们会出面再拾掇拾掇看能不能先把人给放了。

一个星期后梅秋生被放了出来,梅玺钰去接的他爸,让花汐颜买了全套新衣服,新鞋子给他爸换上,还跨了火盆除霉运。关了一周的梅秋生清瘦了许多,见了花汐颜欲言又止。当着儿子的面,她推开了想要搀扶她的梅秋生的手。一家人一言不发的样子,梅玺钰觉得空气不对。晚上梅秋生吱吱唔唔地说,能不能想点办法把三个月的拘禁时间,花钱让别人代劳,三个月好长。

花汐颜看他愁苦的样子,忍不住直说,您以为我是神仙还是救世主?我们之间已没有关系了。梅秋生又与看守所的朋友打听说是花八万元可以免拘禁,他仿佛抓往了救命稻草,又向花汐颜发狠,你借我八万元,房子卖了后从里面扣除。

花汐颜拿出离婚协议书抖了抖,我已没有义务去帮你填无底洞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梅玺钰在门外听得不真切,他回房偷偷地哭。宠爱他的爷爷奶奶已走了,再没有谁可以帮他。他擦干眼泪翻开课本,他要好好学习拿奖学金来减轻妈妈的负担。他答应过妈妈要一起来拯救这个衰败的家。

梅秋生四处张罗筹集八万元,脸色一天比一天阴暗。他又带回三瓶啤酒就着一碟花生米自酌自饮。嘴里骂骂咧咧,一会骂自己的母亲把钱全给了臭不要脸的花汐颜,巨款揣着非不拿出来,一会骂一起的朋友,真是一帮看走眼的狗娘养的东西,老子有钱时请你们吃吃喝喝的,一个个拍胸脯别说几万,几十万就一个电话的事,可如今他妈的还关机,还把老子设黑名单。等老子发达了,老子要你们跪着哀求我。他自说自应。客厅的沙发成了他的床,他把沙发上弄得像个腌菜似的皱巴巴的。

花汐颜照样打扮得清清爽爽的出去上班,她计划年后再去“若彤”上班,业余报班学习美容护理知识。

生活在她脸上没有显示丝毫的愁苦,只是被化过妆的容颜掩盖了生活原本的样子。

春节将至,白惜若按照传统习俗把家里打扫一新,临时还多喊了几个钟点工,把屋里旮旮旯旯全清了一遍。

她在门楼下挂上恭贺新禧的四个大红灯笼。她母亲拉着她不让挂那个禧字灯笼,说不吉利像又要结婚似的。

白惜若拧着灯笼刚爬上架梯,她也跟着上去,梯子不稳朝一边滑倒母女俩都跌倒在地上,白惜若着地时脑门磕到庭前的盆景角上,擦破了头皮渗出了血。

正巧薛豆豆抱着篮球回来,急步跑过来扶起他妈,朝他外婆嚷道:您是个害人精,把我妈整破了相,我让我爸绑您去养老院。

白母像做错了事还倒打一耙的小孩,坐在地上耍赖不起来,非要白惜若搀扶她起来。

“让开,让开,我拿扫帚来,凡赖在地上的一律扫出去,扔在院子门外,不许再进来!”白惜芷挥舞大竹扫在她母亲面前一晃。

白母赶紧跳起来往屋里冲,边哭边嚷“若若,若若,救命啊!她要把我扔出去呀!”

白惜若在伤口上贴了三块创可贴,急忙出来稳住她,扶她回房。

“你今天再敢出来,我就把你丢到大马路上去,听见没有?”

白惜芷一边说,一边跟白惜若做*脸。白惜芷小姐姐两岁看上去至少年轻五岁。她上身穿着白貂毛短款上衣,黑色天鹅绒打底内衣,下穿黑色小脚裤,脚蹬马丁靴。她身材姣小但这一身穿着显得精气十足。

蓬松卷发被随意挽了一个髻,整个头型蓬松却透着性感和妩媚。她才从加拿大回来,嫁了一个大她十多岁的加拿大医生,她有一个十岁的女儿。

她回来过春节,已经五年没回来过,她特爱自己温柔的姐姐。一母所生的她比姐姐娇小玲珑,性格古灵精怪。

薛毅彤趁年前去理了个发,又去了趟椰枫屿而且又是Allen亲自侍候,美美地酣眠了一回,觉得自己仿佛又年轻了十岁。他在寻思着要不要把这个小女孩给挖到“若彤”来,白惜若会不会多想。

他左臂夹着皮手拧包,右手夹着一枝烟,微微发福的身材,腆着微微鼓起的肚腩,让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晃荡。他在门楼下狠吸了一口,把烟头在地上踩灭了,才跨步进来。

“不许动!打劫!”冷不丁被躲在门后的白惜芷吓了一跳。他敏捷地掐住白惜芷的脖子,故意恶狠狠地说:“拧了哈!拧断脖子也属正当防卫。”

白惜芷嘻皮笑脸地挽了她姐夫哥的胳膊进屋去。薛毅彤长白惜芷六岁,自己只有一个哥哥,一直拿她当自己亲妹妹对待。他与小姨妹一起疯闹,白惜若也是司空见惯了。

“姐夫,你待会要有心理准备哦,姐姐她挂彩了。”

薛毅彤赶紧推开她挽着的手,急吼吼地嚷嚷:惜若,惜若。

白惜若还在指挥张妈把冰箱清理一下,冰柜也一并清查一下,做好登记,看过春节时还需要备些什么。

白惜若听到喊声忙从厨房赶出来。薛毅彤很是心痛,他脱口而出,又是那个老不死的干的好事?恨不得揍她一顿。

“你敢?那是我妈。她给了我生命,蹭破我一点皮不算什么的。”

他非要揭开伤口瞧瞧,还找了医用碘酒用棉签仔细清洗疮口,再小心翼翼地帮白惜若重贴了创可贴。医院,白惜若说没事的,没那么娇贵。

白惜芷在旁边看着心中特别暖。

同样是过春节,幸福的人在心里张灯结彩,不幸的人却生性薄凉,仿佛春节是一个催逼人的时钟。咔咔咔分秒的嘀嗒,记载时间的易逝,人的易老,以及心的寂寥。

二十多年的春节都一样,在孩子面前平静如初。在心理已是小女子向北走,公子向南游,大雪淹没了来时的路,再也回不到最初。

春节就在各种吃喝玩乐中匆匆过去,薛豆豆一天天玩得不归家,和同学聚会,K歌,和驴友骑车游红安革命老区,回家时一脸的兴奋。

薛毅彤很是惯着儿子,山地车不论是八千元的,还是一万元的只要他要马上去买,儿子跟他勾肩搭背的像兄弟俩,薛豆豆一口一声“彤哥”,他还满口答应冲他呵呵笑。

“想我小时候想骑一下隔壁爱国家的自行车,他偷偷借给我骑,车的塑料踏板(包裹蹬车轴的长方形塑料外套)没有就一铁杆跟着鞋子转,脚下一滑摔一跤,生怕摔坏人家的车子,宁可让车子压在自己身上,却要拿自己的身子垫着。这次回家把你那辆九成新的山地车带回去送给他儿子刚子。放着也是浪费。看他家刚子上次摸了又摸,那眼神我小时候也有过。”

薛豆豆说:“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下次再给我买最新款的。”

薛果果在客厅的欧式大木雕沙发上坐着看作家余华的《活着》,一边看一边偷偷抹泪。薛豆豆递给她一包湿纸巾说:“姐,今晚我和同学包场唱歌你跟我一起去玩吧!别看那破书了,你今天一天就掉进书里去了。”

薛果果让他走开点,别吵吵,让她安静一会儿。

整个寒假薛果果走亲访友、同学聚会等许多社交活动都不去。她就愿意捧本书,坐在花花草草旁发会呆,再回沙发上坐着翻,她看了一会就睡着了,书掉地上把她吓醒了,又接着看接着哭,沉浸在书中的世界里不能自拔。

谁也拽不住年的尾巴,年很快就过去了,紧跟着是元宵节,解放公园、中山公园都搞猜灯谜活动,顺便再穿插相亲活动,许多花好月圆的故事在“人意”安排中。

白惜若没有时间看这些。她的生活被家事还有人际应酬占光了。老朋友需要回访走动,餐桌上有各种项目信息,她对“若彤”的大规划,硬件设施非常认可,就缺乏管理经验。

她想起这些就给花汐颜打电话,催花汐颜过完元宵节就来“若彤”报到。

花汐颜去芦笛月家拜年时顺便向她提出辞职。芦笛月真有几分不舍。花汐颜曾是她的心腹,得力干将。花汐颜的勤奋和办事有头有尾让她放心,尤其花汐颜对色彩的配搭让芦笛月店里的私人定制很受青睐。

看花汐颜执意要走,芦笛月知道留不住她,临别时给她封了五千元的红包算是给梅玺钰的压岁钱,叮嘱花汐颜以后有困难可以来找她。

芦笛月给花汐颜送行。花汐颜吞吞吐吐地说:她与梅秋生已签了离婚合同,但还没去领《离婚证》。芦笛月说这样也好,与其终日家里鸡飞狗跳不如分开的好,只是不要伤害到孩子。

芦笛月说要开车送花汐颜回去,花汐颜不肯,执意要去坐地铁,武汉的地铁这几年发展很快,快捷且舒适。

芦笛月陪花汐颜到地铁站。花汐颜觉着芦笛月有心事只是不肯说。芦笛月一向是淡淡的,如同她白皙的皮肤,和波澜不惊的情绪,总让花汐颜联想到芦笛月如同一朵静雅的莲花。

莲花的心事从不与人说,心事只在心底浮浮沉沉,最后被密封,发酵,过滤再散发出的只有被加工过的不太真实的香味,它愿意坦露的并不多。

“表姐,有件事一直想告诉你,我见到薛毅彤了。”

“谁?哦,你不提我还不知道呢!我早就把他忘了。过去的人和事就不要重提了。祝愿每个人各自安好。”

地铁启动的刹那,花汐颜看着穿着紫蓝色宽大外套的表姐,她在站台上目然呆立。花汐颜趴着车窗向她挥手,想说声,快点回家,可是她一抬手又觉得所有的这些都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待续)

插图/网络

作者简介

周振英(笔名:英子),现居武汉市江岸区,原籍武汉市新洲区,是一位文艺爱好者,曾有散文《为情而歌》被武汉写作杂志社收入(新人新作优秀作品选)。近期有《岁月回声》《五月,遇见》等文章发表,希望多结识文艺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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