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中国的知识分子再多活十年
三加一
昨天,卫生部副部长殷大奎在北京论坛“公共卫生与和谐社会的建立”分论坛上,作了题为“发展中国家慢性病的预防与控制”的主题报告。他说,在知识分子中,存在着严重的“过劳死”现象,知识分子的平均寿命仅为58岁,比普通人平均寿命少10岁。近五年来,中国科学院和北京大学去世的135名专家和教授,平均年龄仅为53.3岁。
据上海社科院年初公布的“知识分子健康调查”显示,在知识分子最集中的北京,知识分子的平均寿命从10年前的59岁降到了调查时期的53岁,比当前中国人的平均寿命68岁低15岁;这比1964年第二次全国人口普查时北京人均寿命75.85岁低了20多岁。
知识分子作为在整个社会中有远见、有头脑的阶层,自然被社会赋予了更高的要求,即使在自己专业领域之外的社会生活中,他们也被要求比普通人更有见识,比普通人有更高的道德水准等等。这就造成他们工作负担和心理压力过大,要付出比普通人更长的工作时间。据有关资料显示,由于亚健康过度疲劳造成的猝死被俗称为“过劳死”的人,其中90%是长期每天工作14小时以上者。知识分子是这个社会上比较敬业的一个群体。他们有较高的文化知识,是一个社会良知的中枢。他们把青春奉献给了事业,奉献给了人民。无论是两弹一星,还是后来的神舟飞船,几乎我国每一项科学技术的进步,都凝结了他们的汗水。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因此,知识分子在这个社会上无疑是贡献最大、成就最突出的一个群体。正是因为他们的奉献和敬业,我们的国家能够走向富强。
但是,我们也应该看到,在当今社会上,教授等高级知识分子中的许多人把全身心投入到了事业当中。他们难得去旅游、渡假,也很少有经常性的体育活动。其实,文武之道,一张一弛。就象我们上发条一样,不能上得太紧,太紧就会出现断裂的危险。他们也应该得到合理的调剂。我记得当年蒋筑英、罗健夫等著名科学家在八十年代英年早逝的时候,我们的中央领导同志就做出过批示,希望有关部门能关心知识分子的生活。因为他们的早逝,是这个社会的一大损失。有的人走了以后,他们的重要研究成果可能要晚几年甚至十多年才能出来。这对中国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作为领导干部,应该把知识分子看作宝贵的财富,看作中国发展的最重要的力量之一。在这方面,周恩来同志就是典范。真诚地关心干部,关心知识分子,对周总理来说,数十年如一日,可谓泽被天下,感人肺腑。他关心各条战线的广大知识分子;不仅关心干部和知识分子的工作和思想,也关心他们的生活和健康。许涤新同志是个经济学家,曾在陈毅同志和潘汉年同志的领导下,从事上海工商界的统战工作和“五反”运动的具体工作。“五反”运动后期,许涤新同志在北京开会。一个星期天,周总理特地约他一起去游颐和园,说他工作辛苦了,表示慰劳。是的,让知识分子在在伏案工作之余,动起来,跑起来,笑起来,这对他们的健康无疑是有利的。
人事部中国人事科学研究院主编的《2005年中国人才报告》对中国人才资源开发的总体状况、发展趋势和战略目标等进行了全面论述。与发达国家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相比,中国人才综合指数为0.35,在进行比较的48个国家中列第37位。这说明中国人才国际竞争力相对不足。在人才供给能力进一步提高的同时,中国人才供求总体上仍存在总量短缺与结构性短缺、供给性短缺与需求性短缺并存的瓶颈。从学历人才占就业人员的比例看,与发达国家上个世纪90年代中期最低水平(11%左右)相比,差距在2%—3%之间。
一方面是人才短缺,一方面是知识分子整体寿命的下降。这是一个值得我们关注的问题。如果我们通过体育运动,通过其他各种手段,让知识分子的平均寿命再增加十几岁,就相当于我们留住了数百万人才,这对中国来说,也许是一笔无法用数字计算的财富。
来源: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