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水墨”和“实验性水墨”
2013年10月15日,新一期的雅昌讲堂之水墨系列讲座开幕。本次讲座主要讨论的一个话题是这三十年来的中国水墨呈现出了怎样的一个发展的状态和发展的过程。本次讲座邀请的嘉宾为著名的批评家和理论家:一位是德高望重的华南师范大学教授皮道坚先生;一位是中央美院教授赵力先生。主持人中国艺术研究院美术研究所副研究员杭春晓。 杭春晓:我们都知道96年那个会,当然赵老师也没参加,我们更没有参加,我们是作为后来人来看的,都是从那个纪要中试图还原到当时的语境。按照皮老师刚才这种说法,实际上96年这样的一次会,表面上看是一个水墨的绘画种类的或者是一个媒材自我的一次研讨,背后渗透着很多文化问题,比如说中国艺术的一种文化身份性问题,中国艺术通过怎样的媒材能构建这样的一个文化身份,并且能够用这样的文化身份进入到国际的一个状态中,当时我觉得应该是激起了很多的讨论。就讨论事后来看,我们会看到所有的讨论集中到最后有一个话题叫 实验水墨 ,应该说那一次在我们印象中这次会议对于实验水墨最终确定是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但是从刚才皮老师提到的一个事情中我就想提一个很有意思的话题,我们现在印象中的实验水墨是以一种非具象形态的创作为主要内容的,但是皮老师刚才专门提到了*一翰也参加了这样的一个活动,这就使我想起了实验水墨最早在*专在92年提出的时候,在他那个概念中还是一个 裂变式 的概念,他把二十世纪中的水墨带有裂变式的变化都给它放到了实验水墨中,皮老师您从当事者或者是过来人怎样去看从这样一个实验水墨的概念变成了后来印象中的实验水墨呢? 皮道坚:这个问题不是你第一次问,很多人问我这样的问题,就是 实验水墨 和 实验性水墨 ,我一直跟他们说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那一次活动我现在已经记不得展览里面有没有*一翰,但是*一翰肯定是参加了研讨,因为我在后来开会的照片里边看到*一翰站在那里。当时*一翰的水墨是带有实验性的,你说的实验水墨就是张羽、石果、刘子建他们这一拨人,当时还有方土,广州画院的方土,他那个时候也搞抽象水墨,他们是以抽象水墨为主要方向的,实验水墨的旗帜是他们自己打起来的,当时他们也有一些理论的论述,像这些艺术家,像刘子建就喜欢写理论的文章,张羽也写,包括石果也写,他们的艺术实践有一个比较清晰的目标,就是要谈传统的水墨媒介、水墨方式能不能够进行当代表达?能不能够表达现代人的感受、体验或者他们的一些批判性的意见?他们自己打了实验水墨的旗帜。我觉得重要在哪里呢?重要是它是一个切入点,从实验水墨旗帜竖起来了以后,大家就开始重新来反思,两个方面的反思:一个是传统的东西我们今天能不能够拿来进行转化、利用、再造,这是一个方面;还有一个是说再不能延续传统的那个路,再这样走下去,这是一个很关键的变革时期,我认为就是在这个时期。 后来实验水墨实际上很快的它的争论就扩散化,扩到哪里呢?不光是在水墨内部,水墨内部加强了很多实验探索的艺术实践的一种推力(推动力),另外开始在其他的艺术方式像影像、装置,包括架上这些当代艺术创作里边都被植入了一些水墨性的因素。所以我后来就说叫 水墨性 、 水墨方式 或者 水墨精神 这是一个很关键的时期,这个时期关系到整个中国当代艺术的后续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