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年间,十九岁的书生徐振背负着行囊,独自一人赶往省府参加举人考试,他对本次考试胸有成竹,也充满了期待,希望这一次能够考中举人,告慰父母的在天之灵。
徐振原本出生于一个小镇,家里有个杂货铺,父母勤俭节约,因此家境还算不错,由于徐振聪慧好学,父母对他充满了期待,省吃俭用送他去学堂念书。
他十三岁时是参加童子试,得了头名,小小年纪就成了一名秀才,学堂的老师非常欣赏这个学生,夸赞徐振是个神童,说他将来前途无量,必定会有一番作为。
因此徐振在他所在的小镇小有名气,成为大家激励自己孩子好好学习的榜样,更有很多有钱人开始登门拜访,希望早早的让自己的女儿和徐振定亲。
因为徐振将来高中进士,自己的女儿就成了官夫人,不过徐振除了读书,对这些似乎并没有什么心思,而他的父母由于来提亲的人太多,一时挑花了眼。
一晃三年过去,十六岁的徐振准备参加举人考试,然而就在那年徐振的父母先后因病离世,徐振不仅饱读诗书,同时也是个孝子。
他为了给父母治病和厚葬父母,家中已经没有了积蓄,徐振除了读书,没有别的可以谋生的手段,因此家境贫寒,只能靠着替人书写和卖字画为生。
同时也因为徐振守孝,不能参加科举考试,因此错过了那次考试的机会,不过他并没有因此放弃,依然继续苦读,等待三年之后的考试。
徐振希望这一次能够博取功名,光耀门楣,所以准备了六年的他势在必得,从徐振的家到省府有二百多里的行程,徐振独自前行。
两天之后,徐振翻过一个山坡,远远的可以看到县城的城门,忽然听到女子急切地喊救命的声音,难道有人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企图行凶?
徐振顺着声音快步地走了过去,只见几个人围着两个女子,一个是小姐的打扮,一个是丫鬟的打扮,而丫鬟被抓住,无法反抗,一个无赖正在戏弄那个小姐。
那小姐天生丽质,已经到了避无可避的境地,只能张口呼救,而无赖说道:“你喊啊,任凭你喊破喉咙也没用,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那里有人啊?”
“住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有王法吗?”徐振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怒道。无赖吃了一惊,可是转眼一看是个弱书生,而且还是一个人,所以他顿时冷笑道:“小子,别管闲事,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徐振正义感爆棚,并没有被吓走,他放下了身上的包袱,从地上捡了一根木棍冲了上去,无赖立即命令两个跟班冲了过来,徐振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即便徐振被打得多处受伤,但是他还是一边抵抗,一边呼救,同时让小姐和丫鬟赶紧逃走,可是并没有达到想要的结果,好在有几个结伴去县城做生意的人路过,无赖带着人落荒而逃。
小姐和丫鬟赶紧过来感谢相助之恩,小姐见徐振勇敢正义,而且一表人才,还是个书生,禁不住红鸾心动。
她红着脸说道:“公子,多谢你的鼎力相助,敢为你尊姓大名?我也好有机会报答你的恩情!我看你伤得不轻,还是赶紧跟我进城去医馆医治吧!”
小姐一边说,一边拿出手帕,要帮徐振包扎伤口,徐振第一次和女子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不禁心跳加速,赶紧闪开说没事。
可是徐振发现自己的腿不好使,应该是前面被打伤了,小姐见状立即说道:“公子,你就别逞能了,让我帮你简单处理下伤口吧,等下去城里再看大夫。”
徐振这才没有动,让小姐帮他简单地包扎了伤口,小姐又说道:“公子,男女有别,我不方便扶着你,辛苦你用木棍当拐杖,坚持走路,对了,小翠,赶紧将公子的行礼拿着,我们赶紧进城!”
于是徐振跟着主仆二人往县城走去,路上聊了起来才得知,小姐叫阿珠,今天带着丫鬟小翠到城外的寺庙上香许愿,不成想遇到了一帮无赖。
到了县城之后,阿珠和丫鬟直接带着徐振去了医馆,医生检查过之后,说徐振伤得不轻,尤其是腿,需要休息几天才能赶路,于是阿珠又给徐振安排了客栈,一切费用都有阿珠来出。
徐振只能在客栈一边看书,一边养伤,好在他出发得早,不会影响去省府参加举人考试的行程,不过经历了这件事情后,他虽然和阿珠是短暂的相处,但是阿珠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也许这就是缘分。
再说阿珠,出自大户人家,貌美聪慧,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平时做女红之余,还喜欢读书识字,她的父母常在别人面前夸赞说:“要是女子可以参加科考,说不定她能高中状元!”
虽然来阿珠家里提亲的人很多,可是阿珠的父母却十分操心,因为不知道给她选一个什么样的夫婿,所以阿珠的婚事被耽搁了,她到了十八岁,还未定下亲事。
而阿珠回家之后,没敢告诉家人遇到了无赖的事情,不过她的心中始终惦记着徐振,有些魂不守舍,而阿珠平时和她的大嫂关系密切,情同姐妹。
大嫂猜出了阿珠的心思,于是她来到阿珠的房间悄悄地对她说:“阿珠,今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遇到了喜欢的人?不妨跟嫂嫂直说,如果对方合适的话,我可以让你大哥出面撮合此事呢。”
阿珠的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连忙说没有,可是她越是这样,大嫂越是坚定自己的看法,继续追问阿珠。
阿珠两颊泛起了红晕,她低着头将路上遇到的事情和大嫂说了一遍,并让大嫂一定要注意保密,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父母不会同意自己嫁给一个穷书生。
大嫂听了之后,皱了皱眉说道:“照你这么说,这个徐公子果然人品俱佳,可是爹娘的性格你清楚,他们一心想让你嫁给非富即贵的人,对你对这个家都有好处。
不过你要是真的看上了他,我可以让你大哥去见一见徐公子,探探他的口风,她虽然清贫,但是我们拿些钱给徐公子,让他去买了聘礼来提亲,只不过你要想清楚,徐公子家境贫寒,你能不能吃这个苦?”
阿珠叹了一口气说道:“大嫂,实不相瞒,我已经想好了,要是我命好,肯努力奋斗,贫穷也能变富有,若是命不好,又不肯努力,即使富有也会变贫穷,大嫂,你明白我的心意吗?”
大嫂笑了笑说道:“我怎么能不明白?你这么想,问题就好办了,等你大哥做完事回来,吃过晚饭,我一定告诉他,你大哥那么疼你,一定会替你想办法的,你就放心吧!”
阿珠听大嫂说完之后,内心十分愉悦,希望自己能够如愿以偿,这也是她今天和丫鬟去寺庙进香许下的愿望,希望能够嫁一个如意郎君,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然而到了一家人吃完饭的时候,阿珠的父亲忽然说道:“今天我有一件事情要宣布,有关于阿珠的婚事,下午我去见了一个朋友,他极力的跟我推荐一位公子。
他名叫周仁,就住在县城,他出生官宦之家,家财丰厚,而且他温文尔雅,仪表堂堂,我当时就答应了这件事情,明天他们就会登门提亲,你们要好好准备准备。
而且婚期就定在几天后,因为周仁的父亲要去省府为官,举家都要搬走,所以想让周仁成了亲后,一起去省府定居,阿珠嫁给周仁之后,会对我们家的生意有很大的帮助,所以这件事马虎不得。”
阿珠和她的大嫂听罢都大吃一惊,因为他们知道这件事情她们无法改变,吃过晚饭之后,阿珠没精打采地回到了房间,大嫂也随即跟了进去。
大嫂说道:“阿珠,不是大嫂不帮你,爹的性格你清楚,他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答应了别人,我们是没办法扭转这个局面的。
既然周仁也很好,而且和我们家门当户对,细说起来,算是我们高攀了周家,好在你和徐振认识的时间很短,还是把他忘了吧,看来婚姻大事,都是上天的安排啊!”
阿珠知道没办法说服自己的父母,也没办法跟父母解释自己和徐振是如何认识的,如果让别人知道自己被无赖戏弄过,有损自己的清誉,所以阿珠只能感慨命运的捉弄,感慨自己和徐振有缘无份。
原本阿珠每天都会悄悄地去看望徐振,因为她订了亲,所以一直没去看望徐振,直到成亲那天,才安排丫鬟小翠去告诉了徐振,感谢徐振的帮助,希望他多保重。
徐振的伤势基本痊愈,原本想等着见阿珠一面,再去省府参加科考,当他得知这些情况后,十分失望也十分难过,到了晚上,他强迫自己看了会书后,就开始收拾了行李,准备天一亮就赶往省府。
然而正在此时,客栈的房门被打开,几个衙役跑了进来,二话没说将徐振给摁住,并且套上了枷锁,徐振惊呼道:“我乃去省府参加科考的秀才,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们为什么要抓我?”
“有没有做过,见到知县老爷,你和他去说,今晚出了人命,我们不得不这么做,你还是乖乖地跟我们去县衙走一趟吧。”其中一个衙役说道。
“可是你们总要让我知道,你们是因为什么抓我吧?”徐振虽然无法反抗,但是他还是大声喊道,衙役立即说道:“阿珠小姐你认识吧?她今天嫁人,可是她的丈夫被杀了,她说是你杀的!”
徐振大吃一惊,他因为一直在等阿珠过来,所以他一整天都没有离开过客栈,怎么可能去害人,那么阿珠为什么一口咬定是自己做的呢?
原来在阿珠和周仁成亲当晚,周仁在外面敬酒陪客人,她独自一个人在房间坐着,忽然有一个蒙面的人跑了进来,而且直接吹灭了蜡烛,来人自称是徐振。
徐振说他混在参加喜宴的客人当中,然后趁机蒙上面来到阿珠的房间,还说要带阿珠远走高飞,阿珠虽然喜欢徐振,可是她知道自己已经嫁人,无法摆脱命运的安排。
同时她也担心如果被人撞到,不仅自己名节尽毁,徐振也可能会有性命之忧,因此阿珠坚决不愿意和徐振一起走,二人争执之际,周仁醉醺醺的来到房间。
徐振见事情败露,他立即拿出藏在身上的利刃,刺中了周仁的要害,然后仓皇逃窜,周仁因此丧命,人命关天,阿珠不敢隐瞒,只好说出了自己知道的情况,也说出了自己是如何认识徐振的。
可是徐振说道:“大人,冤枉啊,我乃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那里来的勇气持刀行凶?还有能力逃走?更何况阿珠姑娘看到的是蒙面人,怎见得就是我?”
可是知县大人哪管这些?他因为怕得罪在省府为官的周仁的父亲,凭借阿珠的说辞,再加上衙役去捉拿徐振时,他正在收拾行礼,说明徐振要逃走,一口咬定徐振是凶手,徐振不承认,他就用大刑伺候。
不仅如此,知县大人也要对阿珠动刑,徐振忍受不住,他也不相阿珠受苦,所以被屈打成招,将所有的事情揽在自己的身上,结果被押入大牢,被判秋后处斩。
躺在阴暗牢房的徐振,不仅要忍受皮肉之苦,还要忍受自己的冤屈,他想着自己的父母已经去世,自己也将不久于人世,忍不住嚎啕大哭。
徐振开始后悔自己没有听别人的话,坚持要去省府参加科考,那么那个提醒他不要去参加考试的人是谁呢?
原来前些日子,徐振在途中独自行走之时,忽然迎面走来一位白衣女子,女子明眸皓齿,美丽动人,看着像大户人家的小姐,可是身边并没有丫鬟陪伴。
因为路不宽,徐振赶紧停了下来,靠着路边站着,想让女子先过去,可是女子走过来以后停了下来,一直看着徐振,让徐振觉得有些难为情,所以赶紧低下了头。
然而女子走到徐振的跟前后,忽然行礼道:“徐振公子,你这是要去省府参加举人考试吗?你听我的,今年千万别去参加考试,否则你可能有性命之忧。”
徐振大吃一惊,首先他觉得自己并不认识这位女子,可是对方却对自己直呼其名,其次女子说他不能去参加考试,如果错过岂不是又要等三年?性命之忧更是无稽之谈。
所以徐振说道:“姑娘,我虽然是叫徐振,确实是去参加考试的,可是我并不认识你,天下之大,同名同姓的人很多,只怕你认错人了吧?”
女子微笑着说:“徐公子,你这么快就忘记我了?不过我也不怪你,因为你认识我的时候,我并不是现在这个样子,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今天我是来报恩的,特地来提醒你,不能参加今年的考试。”
徐振更糊涂了,因为他从来没有救过什么女子,何来救命之恩?所以他还是坚持认为对方弄错了,女子又说道:“你可记得曾经救过一只白狐?那就是我呢!”
原来半年前的一个晚上,尽管外面雷电交加,狂风暴雨,可是意志坚定的徐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他关好了门窗,点着油灯继续在书房苦读。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外恢复了平静,徐振觉得有些困乏,他伸了个懒腰,收拾好书桌之后,准备去房间睡觉,忽然他听到房间里好像有动静,难道是老鼠?
徐振举着油灯,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希望能够除掉老鼠,因为老鼠不仅啃坏了他好几件衣服,还有啃坏他读的书本,可是等他进了房间,顿时吓得一跳。
因为床上躺着一只白狐,而从白狐身上泛着的红色来看,显然白狐受了伤,而且伤得还不轻,从白狐均匀的呼吸中,能够感受到白狐可能晕了过去或者已经睡熟。
善良的徐振觉得万物有灵,他没有想过驱赶白狐,更没有想过要捉住白狐去换钱糊口,而是帮着白狐处理伤口,然后轻轻地给白狐盖上了被子。
被惊醒的白狐,用感激的眼神一直看着徐振,徐振摆了摆手说道:“我家里很久没有来过客人了,你不用这么看着我,你好好歇着吧,我晚上随便将就一宿。”
说完,徐振去了书房,伏案将就着睡了一宿,接下来几天,徐振精心地照顾白狐,给它做了个窝,白狐经常躺在徐振的旁边陪伴他读书,而徐振经常对白狐说说心里话。
白狐伤愈之后,徐振都有点舍不得送白狐走,不过徐振心里清楚,白狐应该去它该去的地方,还是带着白狐到了山上将它放生,为什么白狐可以幻化成漂亮的女子?难道她想以身相许?可是人狐殊途!
正当徐振回想着这些往事的时候,女子说道:“恩公,想起来了吧?多谢你的救命之恩,我知道你很重视这次考试,可是你此行凶多吉少,我特地来提醒你的,你赶紧回去。”
徐振说道:“姑娘,不必客气,我不想蹉跎岁月,只是参加考试而已,能有什么危险呢?大不了我小心点便是,谢谢你的提醒!”
徐振说完,继续赶路,女子见徐振执意要去,也没有阻拦,而是叹了一口气,忽然化成一阵轻烟,消失在路旁的树林中。
徐振虽然对这一幕感到惊讶,可他还是坚持要去省府,随后遇到了阿珠,以为遇到了美好的姻缘,却深陷牢狱之灾,还要被秋后问斩,岂能不悲痛?
不知不觉到了后半夜,徐振仍然无法入眠,忽然一个白衣女子飘然而至,借着牢房昏暗的灯光,徐振发现来的是路上遇到的那位姑娘。
徐振立即说道:“姑娘,你是怎么进来的?难道你真的是狐仙吗?哎,我真的很后悔没有听你的话,非要去省府参加考试,结果遭受不白之冤。”
姑娘说道:“这也许就是你的劫难吧,就像那个雷电交加的夜晚,那是我渡劫,我四处躲藏,忽然看到你屋里点着灯,赶紧跑了进去,才逃过一劫。
因为身上多处受伤,就像你现在身上多处受伤一样,我刚坐在你的床上,就现出了原形,然后晕了过去,幸亏你救了我,还让你晚上没地方睡。
和你相处那几日,虽然我不能幻化人形,但是那几天,我知道你是个心地善良,而且对未来有远大抱负的人,等我完全恢复之后,我算出你有一场劫难。
虽然我不知道具体会发生什么,但是我知道你不能离开家出远门,所以我在途中提醒你别去考试,可是这是你的梦想,你执意要去省府,我也不想阻拦你。”
徐振立即说道:“狐仙,你要相信我,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没有害过人,我之所以承认,一来是我收了严刑拷打,二来我不想阿珠姑娘跟着我一起受苦。
你既然是狐仙,自然洞察一切,希望你能够救我出去啊,我还有心愿未完成,我爹娘在天之灵知道我这样,肯定也会替我难过的!”
姑娘说道:“你别难过,我既然来了,自然是要想办法救你的,而且我已经查出真正的凶手是谁,我先替你治好身体上的伤,你耐心在这里等着,等我指引衙役抓到凶手,你就可以平安出狱了。”
说完,姑娘拿出一颗药丸递给了徐振,徐振吃下之后,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身上的疼痛和伤口全部恢复,徐振赶紧行礼感谢姑娘的帮助,而她又消失不见了。
第二天,阿珠来看望徐振,她虽然跟知县大人说出了自己遇到的情况,不过她不相信徐振杀了人,她以为说出来之后,徐振作为读书人,应该有办法为自己辩解。
没成想,知县大人糊里糊涂地判了案子,她觉得自己对不起徐振,而且因为这件事情,她也被赶回了娘家,婚事就此作罢。
徐振见到阿珠之后,他并不怨恨阿珠,他猜想阿珠所说的是真的,但是问题出在哪里,他并不清楚,阿珠说道:“徐公子,是我害了你,我相信你没有害人,可是你为什么要承认呢?”
徐振叹了一口气说道:“也许是我的身子骨太弱了吧,禁不住严刑拷打,还有你本来就失去了丈夫,又要被严刑拷打,我怎么忍心呢?就让我一个人来承担吧。
不过请你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这几日,我一直在客栈等着,希望能见你一面,然后去省府参加考试,可是你一直没有出现。
我更加不敢离开客栈,以免你来的时候我不在,直到你成亲的那天下午,我才从小翠的口中得知你要嫁人了,只怪造化弄人,你我有缘无份,但我绝对做不出跑到你的房间,带着你私奔的事情。”
阿珠含泪说道:“都是我连累你了,若不是我遇到了无赖,也不会和你相遇到相识,你放心,我已经求了我大哥和大嫂,他们会想办法帮你的。”
二人正说着话,忽然牢头跑过来说道:“别说了,知县大人要升堂,说是你们的案子有了新的变化,真正的凶手被抓到了,你们也要去作个证。”
徐振和阿珠听罢,欣喜若狂,徐振知道是狐仙帮了自己,而阿珠以为是她的大哥和大嫂在从中斡旋,不管怎么样,事情有了转机,这是天大的好事。
到了大堂之上,只见地上跪着一个人,身上上了枷锁,徐振和阿珠一看,立即认了出来,那人便是在途中戏弄阿珠的无赖,阿珠本想离开,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被戏弄的事情,但是为了帮助徐振脱罪,她没有离开。
原来那天无赖因为徐振的出现,坏了他的好事,因此怀恨在心,得知徐振住在繁华街道的客栈,他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报复,不过他很快发现阿珠经常来看徐振。
他猜出徐振和阿珠两个人有意,他更加气愤,因为自己的行为反而撮合了徐振和阿珠,不过后来她得知阿珠要嫁给周仁之后,便心声毒计。
他原本就和周家沾一点亲戚,便买了礼物前去道贺,等周仁和阿珠拜堂之后,阿珠被送入婚房,周仁在外面继续招呼客人。
无赖借口去茅房,到了后院,从身上拿出准备好的面巾,蒙上面,跑进婚房,假冒徐振,说自己要带阿珠远走高飞,实际上是想图谋不轨,再嫁祸给徐振。
没成想,阿珠想着自己已经嫁了人,怎么能和徐振私奔?所以她执意不肯走,和无赖发生了争执,偏巧周仁在前院应酬完了,要来入洞房,结果死于非命。
无赖见闹出人命,逃到了外地,可是狐仙有的是办法,很快找到了无赖的踪迹,施法将他拿获,送到了知县大人的家里,无赖什么都招了。
知县大人因为怕得罪周仁的父亲,所以着急忙慌的给徐振定了罪,好平息周家人的怒火,可是眼前证据确凿,而且无赖主动交代了罪行,他不得不秉公办理。
无赖被判入狱,秋后问斩,徐振被无罪释放,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知县大人提意让徐振娶了阿珠,而阿珠曾经嫁过人,如今被赶回家,她的父母也不好说什么。
再加上经历了这件事情,阿珠的父母觉得徐振是个心地善良,勇敢正义的人,也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因此他们同意了徐振和阿珠的婚事。
不仅如此,由于考期临近,阿珠的父亲赶紧用家里的马车,排了几个仆人,快马扬鞭带着徐振赶往省府,徐振如期参加了考试,而且中了举人。
随后阿珠的父母为徐振和阿珠举办了风风光光的婚礼,徐振则留在县城继续苦读,几年后,徐振金榜题名,为官一方,造福百姓。
徐振和阿珠夫妻恩爱,生儿育女,孝敬长辈,善待兄嫂,行善积德,过上了幸福的生活,至于白狐在徐振婚礼的那天送来了祝福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