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性心动过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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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2/8/28 20:16:00

诗旅

经年

帐蓬:第一回~第二十回

情网:第二十一回~第四十回

飘蓬:第四十一回~第五十回

第五十一回想柘浦颜陵重和诗走庐州尉然独动身

第五十二回嫌隙人故意生嫌隙雎鸠强决定伴雎鸠

第五十三回陈三谏颜陵忿不纳行二城尉然兴难收

第五十四回惨泊客两月易三窟神军师千里定五村

第五十五回玉挑暇龙城疲身忙求隙津门谒友

第五十六回寻别道林诜投伍染固恙尉然拚赛

第五十七回叩金滩尉然听经纶临碣石颜陵观沧海

第五十八回伏祸福清陵又转运合劳逸钱塘共观潮

第五十九回颜陵冰城兴咏雪尉然汴州乔考中

第六十复活衷愫欲借枫染慕奉骄宠唯凭礼化柔

第六十一回

干霜积寒醪传弦声

断桥踏雪鹭栖鬓影

夫乐与诗,自古沟通也。凡吹打与赋诗者,皆寓其身于做中,而任听阅者自品于心。是故子期明山川而谓知己,居易晓琵琶以慨共沦。遂曰:凡有识于诗与乐者,必有感于所阅预闻。便说那颜陵与蒋义谋方饮了酒,微醺之际,竟闻窗外恍惚传来琴弦之声。颜陵敏锐,先是侧耳相听;那蒋义谋观赏遍及,也静闻其韵。

未几,乐绝。义谋问道:“君从中闻何来?”颜陵道:“初听时,调虽缓,却以音高,且音洁白不拖杂也,能闻愿意,却不必极快之声……我料,颇似你我俩南边人在冰城观雪也。”义谋大笑道:“此喻甚是。风雪本以托哀,今以雪景衬乐,谓之弥足宝贵也。”颜陵复加道:“而后半段弦急,却用低音,音尾拖连,似断未断。我猜,当如卒业季满城翠色,而诸人各奔前程也。”义谋拍手称快道:“君解析得甚妙,竟能寄予我等身上;然吾却觉欠安。凡乐生情,何止于此!吾猜必有更深意。”

因而二人出了酒吧,便凭决断望乐声源处寻去。是时已有半个月无雪,夜来徒积霜冻,更兼冬季干冷,经风一吹,好像刀刮时时,那面上的酒热没多久便也就散去了。这二人正寻索于巷中,忽闻巷极度传来一曲,有低声唱词,好像空谷幽兰、翠竹滴露,二人不觉立足了足步聆听。但听得那声响唱道:

初秋风露夜,晌后日薄丘。

雪过踪影逝,何来絮客舟。

一曲方落,二人便欲上前,正见极度那窗上点着一束黄灯,正疑惑间,又听着唱道:

别来春慢,触目柔江断。砌下降桃如雪乱,拂了一身又满。

雁来讯息能干,路遥卜梦难成。几阵绵霖潋过,吴山浣罢失青。

义谋听罢,道:“这首词却写得不错,君可细品。可是这句子听着宛如有点奇特。”颜陵皱眉道:“可不是奇特?这首词原是李煜的《清平乐》,然每句都被改了。这本是‘别来春半’,她却说‘春慢’;‘柔肠’做‘柔江’,‘落梅’做‘落桃’,‘还满’做‘又满’,‘无凭’做‘能干’,‘归梦’做‘卜梦’,更兼那着末两句竟全数改了,这……”言罢愣了一下。义谋道:“这应是成心为之。”颜陵又将着末两句连连沉吟了数遍,道:“察上阙,当是晚春初夏时令,而梦用了‘卜’字,必有所指。解不出,解不出。这着末一句改的还行,可是如许改来,当是要表白什么意义。”又将从前听到的四句诗念了一遍,道:“这‘吴山失青’,我却知《吴山青》乃是词牌,即《长相思》也。莫不是离人诉愁?看那上头四句,又好像鸾凤分飞。”二人正议论间,见那盏灯灭了,亦难懂出来,便自同义谋回二校区去了。

话休絮烦。却说双十一前,陵舍友傅润麟深宵点燃锅,把个人人馋死。那舒明竹来自巴蜀,提言道:“不如我等筹资,于双十一购一小功率暖锅,往后好解馋,何如?”颜陵道:“尝闻稍大一点的功率便引跳闸,锅何如能瞒之?”唐通甫道:“我闻一学长有锅,数烹之而方圆人俱享。若非一日浪催了开门煎腰包蛋把那阿姨寻香引来,彼必堪称罕有不败之人也。”明竹大喜,道:“你且去听听他那是什么牌子。”

因而双十一购锅,五往后到。颜陵特携书包,裹藏快递入社。人人忙出箱中物,会一鞋柜未置杂品,颜陵道:“诸人皆以匿于衣柜也;我便匿于鞋柜。”当日有告诉,近日将有人查寝,陵谓人人曰:“快递箱久置,必为后患,当毁之。”众皆然其言,通甫乃遣润麟接水,以巾帛敷之,待纸软而使匕除其字。时通甫正以刀磨字,会张茂海来咨事,通甫掩之,戏言曰:“此玩偶也。”茂海不信,欲细看,通甫又道:“众筹所购玩偶也。”茂海大笑走。又桑晗至,径奔纸箱,陵等俱以通甫言,告之乃玩偶。晗大笑道:“吾可共用乎?”明竹道:“吾四人在侧围观邪?”众大笑。

润麟以水融甚慢,乃以匕穿而分之,陵出渣滓袋,以碎纸盛入。陵与润麟出,欲将渣滓袋置堆放处,又逢张茂海。茂海笑道:“用一回便弃之邪?”润麟大笑道:“怕是一次性者。”二人以本层楼不平安,乃弃之楼上。及归,通甫正打玩耍。那通甫、桑晗及彼哈市内陆人常共连麦打玩耍也,但听得通甫大叫道:“我实无充气之偶也!”人人复大笑,不题。

转瞬便至十正月下旬,而一个月竟未雪。这二十二日乃是小雪日,遐想前两载有雪且积,此刻竟仍无冰城之色,心中不喜,乃做《摸鱼儿》曰:

几番寒、正三旬过,今临小雪未雪。霜天催日出云短,山冻云停老榭。泉已咽,凇已坠,羁落黄灯吟犹切。无花未谢,算惟有冰魂,换鸠招雁,春远萼难裂。

渔梁阙,度似模糊断野。桥环今又难懂。登高眺望松江外,怕见故宅山峰。空望月,徒照黯,醉颜何日同乌夜?待得瑞叶,便飞罢碎琼,散完笙曲,一做玉钟页。

扈备来寻,谓之社会试验得奖,评为优也,陵大喜。正议论间,邻舍陈奉霖来访,谓颜陵曰:“新进一批洋酒,微调种种,欲一品乎?”陵怅惘往之。盖这陈奉霖亦好喝酒,于半月前网购种种威士忌、伏特加及百利甜,以雪碧、可乐、红茶、橙汁调之,又买了不锈钢冰块,此类可反复应用,且冷冻成果益佳而不减口感。陵俱尝之,隽永佳者,初进口无感,而吞后渐热;有牌名火鸡者,贵而度高,仅杯底则烈灼舌喉;不逐个而足也。

陵正品酒,施明项入,亦是奉霖相邀也。明项品罢,忽问颜陵曰:“前段韶华见尔发说说,去的什么酒吧。”陵乃将与义谋数访“无人知道”事告之二人。奉霖道:“既访屡次,必有足品者。不如我等一齐探望一回。”明项然其言;遂议寻个好时光。十正月末,忽飘小雪,一岁月辄止,道不能积,唯草丛与操场薄白。颜陵心中不乐,又想道:“虽未积,还是下雪,当有约。”乃问奉霖、明项,二人皆无事,乃同往。这颜陵依与义谋习惯,点一杯金菲士鸡尾酒及一些小吃;不意那奉霖、明项喝酒甚快,连点二杯鸡尾酒,犹不尽情,又各点一杯麦芽糖啤酒。陵心中暗忖道:“品酒唯义谋耳。”毕,做一诗:

日落衔藏后,雪消朔冽凌。

山高孤戍断,野极暮天平。

月对金菲士,影邀长岛冰。

倚户犹嫌醒,不能醉故营。

挽不回哈尔滨颜面的小雪

颜、陈、施三人访酒吧

第二天,颜陵往中间大巷寻遗迹,尉然忽来动静,谓颜陵曰:“昨日见君做,是又下雪乎?”陵道:“下,却未积。”然又道:“吾已决今岁必来寻君;愿相与天涯赏雪。”陵道:“怜惜本年两个月来唯两场雪,且皆未积。”尉然又问:“君为首,冰雕亦绝佳也,次之;若能得见冰城之妙,此番无憾也。”陵道:“冰雕须得零下日久,待松花江水冻深,方可锻造。以本年观之,十仲春底可赏也。”干脆到松花江干,拍了几张人采冰之图。尉然乃道:“甚善!此刻我期末考查时光尚未出,便在年底几日也,待定下当速告之君。”颜陵大喜,道:“君但来,一应事俱在我身上,保教此行动四载之首浪也!”

看官切记话头,这颜陵与尉然自商定了十仲春末共会于冰城,时光暂不决。不说那颜陵日日埋怨今岁雪不成,但言这尉然,自上回栖霞山返来,与那齐桑玢白了心理,虽说桑玢未立刻同意,二人犹是亲切了多分,逐日皆相聊诸事。偶尔桑玢表情欠安,尉然悉心启示,总能放心;凡尉然烦恼,桑玢亦能解之。桑玢与尉然皆热爱羊肉,便策画约着十仲春初忙完一齐去吃,而当日忙得迟了,二人遂去别处吃了螺蛳粉,过几日再同享羊肉暖锅。八日,二人相约,席间桑玢提及前事,关上半年桑玢相与分,曰:“偶尔若君如斯,写点东西纪录,亦是极好的。此刻往事宛如尽数忘了。暑假以前,心中尚存情丝;此刻绝矣,最多通常好友耳,亦不连接系。啊,余言此事,君把稳乎?”

尉、齐同享羊肉暖锅

尉然厉色答曰:“上月末相白情素,便心中有所猜得,非是家人,即是前情也。吾觉得,前者前尔,若鸿飞客过,终置之烟尘。今君言明隐衷,吾便不再多想,唯候之。”桑玢谢之。尉然笑道:“使第一节俭力课认识,身边另有伴,或无诸多事也。吾颇信缘,此殆吾与君之缘也,恰到其份。”桑玢亦笑道:“如是吾门将闭,天为我启窗也。固然那时不识。”尉然道:“孰猜测第二节俭力课,竟是我二人诞辰。那时暑假只想加个摰友,不想逢君,似逢别处自身也。”

旬日晨觉,尉然观音讯,除南京外,周边江浙一带皆飘雪,而南京唯青京山顶偶有粒也。那杭州以雪景上了热搜,微博上各样雪后幻景,号称十年不遇,及至有人于海外特为飞回看雪。时可每或考查周,或结课期,事宜颇忙。尉然与桑玢论本日他处之雪,而桑玢为《盗墓札记》老粉,颇熟西湖边上西泠印社,尝访杭州,心中嗜好,更兼本日如斯美景,一边心动,一边又烦躁繁冗,不得访之,一边微露激励,一边又策画若下周偶尔间时可否看到雪景。这尉然早察其情绪,乃试问道:“吾有一意见:立整行装,午后便往。”桑玢将信将疑,道:“可乎?”尉然道:“说走就走,吾擅也。便抛开那繁冗功课,好好赏一回断桥积雪,待归去再说汇报事。”桑玢游移了一阵,难抑心动,道:“去!”

因而二人待拾掇了,简装起程。这姑且买票,票已售罄。尉然略微一笑,道:“此事易耳。”便买到杭州前几站,而后再上车补票。又桑玢上回游西岳,失了身份证,遂方案早早赶到火车站,排人为窗口。发车于南京南站,桑玢在江宁,近也;而尉然在本部,甚远。本欲打车前去,岂料雨雪霜天竟无人接单,情急之下,沿途奔跑到地铁站。赶到火车站,远远便见桑玢招手呼道:“此处!此处!速来!”一阵操纵下来直至上车,半晌未歇,气喘不只,大寒天竟冒了一身汗。

估计半个岁月,抵杭州。时天已半黯,二人出了车站,忙赶到西湖北侧断桥。此刻尚飘着小雪,尉然忙拿出伞,为桑玢撑着,在湖边徐行。但见那西湖银装素裹,白堤绵亘雪柳霜桃。雪落桥面,中间半融之,而双侧早覆于白雪之下。远眺石桥,在雪中模糊看来,与那涵洞中的白雪相等,熠熠生光,似断非断。尉然称赞:“断桥雪景,名副其实!”

二人顺着苏堤,走到了孤山岛上。那西泠印社在山前微灯衬托雪光,在安宁的夜中更添了一丝汗漫与安详。二人共伞溜达在雪中,虽语言未几,但皆觉此景此情足矣。在印社前踟蹰了一阵,尉然乃引桑玢到西湖边。此时雪渐歇,湖面上好像蒙上了一层纱,遥远的苏堤及断桥借着波光与雪色,在黯夜中忽明忽暗。死后的灯光斜照着二人的影子,投射在微波泛动的湖面上。

西泠印社晚上雪景

忽一声轻鸣打垮了安静,二人看时,乃是一双儿白鹭,正从断桥处飞来,在桑玢鬓边投射的影子处点了一下,复飞身而起,转瞬落在岸边,配合蒲伏下来。尉然心中感喟道:“使吾今若此二禽,夫复何求!”正想着,那桑玢蹲下身,簇起一堆雪,道:“快来与我一齐堆一只雪兔。”因而二人忙活了一阵,堆罢,体态心爱,于灯下竟跃然纸上。尉然看着雪兔,又看看桑玢,心中知足油但是生。

雪兔

这二人赞赏了一阵,方觉已过戌时,而饭尚未食。二人因而在西湖畔一家餐厅吃了晚饭,便思考着归去;而尉然沿途想着,本日今生难忘,当一做记之。恰是:今后玉尘飞有尽,历来飘叶落毕竟。未知二人何如归去,且看下回分解。

文:颜陵

版:草遥

颜陵

接待品尝理工男的汗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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